第18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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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?”她犹豫道,“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?” 谢临渊长睫微动,有意忽视她近在咫尺的脸,再抬起眼皮时,眸底带了浓浓的警告:“再不吃,朕就叫人撤膳。” 郁卿还没吃饱,若有所思地坐回去,开始刨饭。 谢临渊给她布什么菜,她就吃什么。但那股子震惊依然残留在心间。她得去看看大夫,莫要被谢临渊吓得心动过速,变成心脏病了。 他还是凶一点,疯一点比较正常。 郁卿渐渐走神,唇角沾上甜羹的残痕也没注意,撤膳时,她还在思考谢临渊的天子尊严何在? 谢临渊啧了一声,拿帕巾胡乱擦拭她的嘴唇,还说:“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,吃甜羹竟能吃到鼻子上,朕也是第一次见,下次脸埋进碗里吃算了。” 郁卿被擦得扭头不断躲避,胡乱推搡,忽然气不打一处来,扬手拍他一巴掌。 啪。 “……” 被打后,他果然安静多了。 - 禁军行到关内前,郁卿都没怎么和谢临渊说话。她在车中缝了一套身着北凉衣衫的布偶,想起承香殿中还有她的布偶,想问谢临渊能不能还给她,话到嘴边又闭上了。 那些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,集齐各样制式衣衫的等比缩小版。随意丢了怎能不心疼? 但这一要一还间,就会产生不必要的交集。郁卿还是忍痛割爱了。 她安慰自己,照谢临渊的脾气,一怒之下早烧了,就像当年他砸了小院的一切。 她再缝一套吧。 禁军驻扎在城外,这晚郁卿睡在客栈里。她曾威胁谢临渊,入关就分道扬镳,谢临渊不知她倒底作何打算。她不提,他就不问。 若她一直不提,他就一直装不知道, 然而隔天他们要启程出客栈,郁卿吃着早膳,问:“还有几日到潞州?” “三日。” 郁卿眯起眼:“你不会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吧?比如到了潞州把我打晕,带回京都。” 谢临渊在抽空看急报,闻言笑道:“你想这样,朕也可以依你。” “……”郁卿倾身过去锤他肩膀一下。 她可是因为谢临渊说不带她回宫,才答应和他同行的。 若他反悔,那她也反悔。 谢临渊问:“你到潞州什么打算。” 语气平静地像个普通熟人闲谈。 似是明白他不会再强迫她回宫,这段时日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也缓和了不少。郁卿淡淡道:“过正常人的生活啊,先赚点钱。” “然后?” “没想然后。”郁卿说,“哪能想那么远,走一步看一步。” 谢临渊想问什么,她其实知道,无非是试探她会不会成亲之类的。但经历过这么多事,年少时对结婚的美好向往已彻底熄灭,郁卿不想再嫁人了。但她又想要一个家人,相互扶持。成亲虽是最容易成家的方法,但也不是非得成亲,等她有钱了,抱养一个孩子吧。 谢临渊看她不咸不淡,不爱搭理他的模样,沉声道:“那易听雪?你今后就不想再见她一次了?” 郁卿心道他果然不安好心,还想哄骗她回京都。 随即她猛地清醒! 他说的是易听雪,不是薛廷逸。 什么叫今后不想再见她一次? “你不会动她了吧?”郁卿瞪大眼,紧张道,“你不要言而无信!” 谢临渊丢下急报,语气轻松,好似叙述一件不足为提的小事:“朕答应你不动薛廷逸,而不是易听雪。她假扮男子科考中举,欺君之罪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 郁卿猛地起身,凑过来拽住他的衣襟:“你把她怎么样了!” 谢临渊看到她终于有反应了,淡淡道:“依规矩处置。” “什么规矩?”郁卿晃他,“不要跟我打哑迷,” 谢临渊被她双手抵在胸前,还拽来拽去,唇角隐隐弯起:“欺君之罪,削去官职,打入奴籍,流放岭南。” 他好整以暇观察郁卿每一个表情。 郁卿脸上的紧张和怒意忽然平息,放开他前襟,后退一步,握住他的手臂。 谢临渊这么高一个人就被她拉到门口,随即郁卿打开客栈门,猛地踹了他一脚,把他踹出门外。 嘭的一声。 门甩上了,门板近在鼻尖。 谢临渊怔住片刻,似是不敢置信,飞速敲门:“开门。” “滚!!你一辈子都别来见我!我最恨的人就是你!我们从今日起就分道扬镳!” 谢临渊扶额,似是也没想到她会如此气愤。 “那朕就一直敲门。”他威胁。 门内不回答。 “朕踹门了!” 依然不回答。 谢临渊指节抵在门上:“行了。朕方才在逗你。朕没把易听雪流放岭南。” “我再信你一句话,你就天打雷劈!” “……” 谢临渊厉声解释道:“朕真没有!不仅没贬她,还提拔她任了户部侍郎!” 又沉默许久。 吱呀一声,双门对开一条缝。 郁卿胸膛起伏,扶门站在缝前,板着脸:“真没骗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