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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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肆灌药的动作很是熟练。 “不、不——” 冬竹的眼睛死死盯着辛肆,眼里流下两行血。 辛肆灌完药,甩开他的下巴,拿出帕子擦了擦手。 旁边另外两个活口已经感受到了恐惧。 “来,和本王说说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,本王也想听听家常,也想听听男儿家的贴身衣裳。”卫辛笑得十分和善。 另一名小厮捂嘴抽泣着,半晌没能发出声来。 卫辛转向旁边被废了脚的粗使奴仆,继续说着:“来,让本王猜猜,这次又是哪里的人买通了你们?是平陵王府?秦岗王府?还是明王府?” 说着,见那粗使奴仆毫无反应,卫辛笑了笑,继续问着:“那就是肖府了?” 话音刚落,那粗使奴仆的表情瞬间变了变。 “看来就是肖府了,肖忖大人的脾气还真是喜怒无常,前几个月还在和本王说说笑笑,现在就翻脸不认账。” 卫辛单手撑着额头,看向那粗使奴仆,笑道:“拖下去吧,当众砍了。” “是!”云朗立刻带着护卫把人押了下去。 卫辛再转向最后的一个活口,开口问着:“还不说吗?” “殿下、奴下招!奴下什么都招,只求殿下高抬贵手,饶了奴下这条贱命!”他就不该贪那三百两银子! 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卫辛坐正了身子,自己倒了一杯梨膏水。 那小厮连忙说着:“是冬竹他前些日子找到奴下,说是奴下帮他办完一件事,就能领到三百两银子离开王府过自在生活。奴下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听他说事情简单就答应了他。 冬竹也没和奴下说太多,只说着他需要的时候听他安排就行了。今儿奴下走在路上,他突然叫住奴下闲聊,奴下就和他多聊了几句。” 卫辛问着:“跟你们一起的还有别人吗?” 那小厮刚犹豫会儿,辛肆就拔刀架在了他脖子上。 “我说、我说!还有府医院子里的张府医,大厅奉茶的夏河,巡查护卫里的李鸣。” 那小厮嘴皮一磕就全招了,方梨在旁边记下他说的这三人。 “殿下,奴下知道的就这么多,您看看能不能饶了奴下?” 卫辛笑问一句:“真的只知道这么多?” 那小厮立刻答着:“是、是!奴下就知道这么多。” 然后,只听卫辛低笑两声,声音轻缓—— “既然知道的都招了,那本王还留你这条命干什么呢?” “嗤!” 卫辛话音刚落,辛肆手上的刀利落划过。 那小厮睁大了眼,倒在地上。 第219章 事不过三(4) “方梨,剩下的该怎么办,不需要本王教你吧?” 卫辛从不指望这王府上下有多少人能和她同心同德,她只希望这王府上下对她畏惧忌惮,老老实实听命行事。 现在看来,显然还是管理力度不够。 “属下知错,立刻下去彻查!”方梨本以为她管理王府已经足够狠心,现在看来还是不够。 是她不够狠,才让这些人有胆子拿外面的钱,给外面办事! 方梨眼底渐渐露出厉色。 像是一只刚出窝的狼崽子,第一次咬断猎物的脖子,受到鲜血刺激后变得越来越残忍。 世上有个很残忍的词——习以为常。 对于方梨来说,这些事情在未来会慢慢变成她的习以为常。 卫辛没再多说,只吩咐着:“下去办吧。” “是!”方梨立刻退下。 方梨离开之后,卫辛看了眼厅内的尸体,施施然起身。 “行夜,你带人把这里清理干净。载阳,去厨房灶膛里找两块焦炭,拿锦盒包好了,给肖忖大人送去。没事的话,江远山你们也退下吧。” 上次是提醒,这次是警告。 事不过三,要是再有下次,恐怕她要去肖府砍点东西烧了。 “是!” 厅内其余人立刻退下。 卫辛看了眼全程沉默的鱼,笑道:“端上梨膏水,我们回寝殿关上门再聊。” 说完这话,卫辛很自觉的走向旁边的椅子,拎起了辛肆那个接近十公斤的大包裹。 辛肆提醒着:“你身上有伤,我来吧。” 卫辛叹了口气,悠悠道:“我的夫君娇娇软软,要是不能给夫君拎包,我的人生会留下遗憾。” 辛·娇娇软软·肆:“……” 很好,今天依旧是被卫辛的脸皮给厚到的一天。 —— 两人回到主院寝殿,辛肆放下梨膏水,把卫辛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,不放心的询问着:“你真的没碰那碗药吧?” 卫辛挑了挑眉,反问:“你知道我是你的大妖怪吧?” 辛肆瞬间就莫名其妙的放心了。 对哦,她是大妖怪。 不过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? “你可以直接发现饭菜茶水里有没有下毒?” 卫辛笑着靠近他,低下头闻了闻他的头发,回着:“对啊,我这样闻一下就能知道,厉不厉害?” 辛肆下意识的看了眼卫辛的鼻子。 她真的不是狗妖吗? “既然你闻一下就能知道,以前为什么总让人试菜?”辛肆发出灵魂质问。 “让别人试菜,当然是是为了敲打,灭掉她们不该有的那些活络心思,警告她们规矩办事。” 卫辛一边说着一边逼近他,低下头在他眉尾亲了一下,继续说着:“让你试菜,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?” 辛肆绷紧脸蛋,身子往后仰,避开卫辛呼吸时喷洒在他脸上的灼热气息,官方回答:“属下愚钝。” 卫辛笑了笑,伸手摸上他平坦的小腹,一把将人搂进怀中。 “因为我养的小鱼儿贪吃啊。” 辛肆顿时垮起个脸,耳朵红通通的。 “戎狄部落收兵了,阿娘阿爹长姐她们都没事。阿姐派人送来了卫国皇室暗卫的解药药方,她说让我们先研究着,她们那边也一起捣鼓。” 辛肆说着,去包裹里翻找了好久,翻出最底下的盒子,取出里面的几张纸递给卫辛。 那些纸看起来很新,一看就是手工复印版的药方。 “阿姐写字,倒比阿爹要规整很多。”卫辛接过药方笑了笑。 这一看就是司不离抄写的药方,因为司不离长期在中原找寻幼弟,也练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话,还有一手规整的中原字。 辛肆瞟她一眼,提醒着:“你答应过不嘲笑阿爹的字。” 卫辛轻笑两声,道:“夫君这就冤枉人了,我没有嘲笑阿爹,我就是夸夸阿姐写的好。” 辛肆抿紧嘴,欲言又止。 然后,欲止又言:“不许把阿爹拉出来对比,任何对比都是对阿爹的嘲笑。” 卫辛直接笑出了声,说着:“我的鱼,你这话就已经把嘲笑拉满了。” 看着卫辛笑成这样,辛肆的唇瓣抿得更紧了点。 两腮的软肉都鼓了起来。 卫辛上前,单手搂着他的腰,低头在他软糯糯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,笑着服软:“好了我不说了,以后都不拉阿爹出来对比了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