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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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会和你为敌!森鸥外怎么可能同意?” “你是不是傻了?” 太宰冷淡地说:“我们有你啊,让他随便在你身上划一刀不就好了。” “这不就是你一直威胁森先生的做法。” 他蹲下来平视我: “而且,他不就是继承人之一吗?意大利那边更看好的是另一个叫xanxus的家伙吧。” “如果彭格列重视他,会帮助他找你付出武力,挺好,我们掌握了威胁彭格列继承人的方法。” “如果他们不重视他,没事,我就把他送回并盛,他乖乖呆着就好,我们不会对他做什么。” 砰、砰、砰。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。 他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。 他想要沢田纲吉伤害我,留下伤疤,再借这个伤疤反操作沢田。 这是森鸥外曾经的构想,一个威胁各大势力的【中枢】,但因为我先一步掌握了他的命,他没能实施。 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复杂情绪让我的脑海里,闪现过我们的过去,他和我之间的约定。 我可以平静接受任何人想通过我的能力做这种事。 但太宰不行。 只有他,太宰绝对不能说这种话。 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在我脸上: “……你竟然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法威胁我?” 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,两个人因为失去平衡摔倒: “你明明说过会支持我不用异能的!!” 我坐在他身上,掐住他脖子的双手弄乱了他的绷带: “是你说只要有‘人间失格’在!就没有人可以强迫我!” 我这样说的时候,太宰的表情有瞬间的呆滞,他反射性地伸手想要阻止我的动作。 我无法克制地翻旧账,发泄多年的怨恨: “是你的这双手,承诺只要握着我,就没有人可以没理由地伤害我!我不用因为别人而受伤!” 随着我的话语,他的手停住,缓缓放下。 “你还说要和我一起逃离港口mafia!但你却把我丢给别的家族!!”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是纯粹的发泄,还是深藏已久的埋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,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,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: “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?!” 他的面部表情松动了,下巴颤抖,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痛苦难耐。 我继续施加压力,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肤里。 太宰却没有丝毫反抗,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,仍由我掐他的脖子。 中原中也看出他的不对劲,阻止了我。 他在我身上轻轻一拍,我就飘到了空中,远离了太宰。 中原中也蹲下去用手指戳他: “喂。” “办正事。” 静静地躺在地上,半刹,太宰冷静了表情。 他站起身,强行收起情绪,他不看我,灵魂出窍一般轻声说: “总之,就是这样。” “你只能加入我们。” 他艰难开口:“……只有你加入港口mafia,才可以在现在的情况下,最大限度地保护你。” 他像个幽灵看着我: “……具体的事情,我之后会和你说。” 我仍然不松口: “我不答应,我宁愿和沢田纲吉死一起,都不要背叛他。” “你说谎。”他平静地说,“你明明把别人的命看得那么重要。” “你不可能舍得他死。” 他继续说:“这里是特制的密室,外力无法突破,就算是死气火焰也没办法打开。” 我警惕地打量这个房间。 “我不会对他下死手的,虽然他只是继承人之一,但正面和彭格列起冲突还是很麻烦。” 他的声音像漂浮的云:“但我可以把你锁着这里不让你出去。” “直到你想通为止。” 果然他早就算计好一切。 就算我威胁森鸥外的命,boss打败了敌人,在港口mafia基地,我还是没办法全身而退。 他选择雇佣兵也是为了不留下和彭格列正面起冲突的痕迹,只要说是敌袭就行了,反正雇佣兵也死光了,没人知道真相。 这是他做好的计划,他一定列出了数个计划来说服了森鸥外,让他确信“让森胡桃重新加入”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。 但我依旧没有低头,我看向天花板,就好像能穿透水泥看到沢田呼唤我的身影。 “我相信他会救我。” “他绝对会。” 中原中也没有解放开我的重力,我仍飘在空中。 太宰打开了门,他的下属马上围上来给我包扎伤口,却被他拒绝。 他像是自虐一样摸过我刚才掐出的红痕,惨白的皮肤已经从红色转为青紫。 “那你就在里面呆着吧。” 太宰同样要和我犟到底。 “我们走了。” “等一下。”他的下属插嘴:“还有让彭格列刺伤她的事……” “不用了。” 太宰面无表情地打断。 “那个不需要。” 下属的表情松动了:“可是,森首领的意思是今天必须办到……不然会惹来麻烦……” “这样的话,彭格列后续追究起来,我们失去了保障……” 下属很为难。 “森先生要追责找我就好了。” 太宰冷淡的眼神看向所有下属。 “你有意见吗?” 下属畏畏缩缩:“不敢!” “那就结束了,我和中也要准备处理国境溜进来的老鼠。” 太宰重新恢复了冷静。 他最后对我说: “胡桃,我等着你想通的那天。” * 好痛。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就要过度使用而劳损了,喉咙也干得要命。 在激励的打斗中,沢田纲吉却无法克制地分神思考。 上一次这样剧烈运动是什么时候? 好像还是在体育课跑步的时候,就连跑满一圈都觉得很疲惫。 小时候的自己,总是怀揣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困惑与挫败感。 有过这样的想法: 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刻意上了桎梏,别人很轻松的事,我却会很难办到。 就像是有人给自己下过了封印一样,感知像笼罩了一层雾变得迟钝。 但现在不一样了。 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,就像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束缚,突然变得轻盈起来。 那种束缚感,那层笼罩在感知之上的迷雾,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悄然消散。 雇佣兵袭来,沢田纲吉的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地运转,利落地打晕对方。 他灵敏地抓住另一个偷窥的港口mafia下属,宽大的手抓住对方的脸,火焰再次涌出,巨大的威压让对方恐惧得瞪大眼睛。 他冷酷地问: “说,胡桃在哪里?” “限你三秒说清楚。” 对方瑟瑟发抖地指着塌陷地板下的密室:“下、下面。” 沢田纲吉松开手,对已经害怕到极点的敌人冷静地问:“要怎么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