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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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气到气血翻涌,唇齿间都有了血腥气,只觉得被桎梏住四肢被人压着打也不过如此,还是压着嗓子道: “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,军令可随时变幻。况且我是王府的主人,我的话都算数!现在,你必须放开她!” 萧逐星倏然冷笑:“兄长,你如此着急。可是不想放手?你既然将她看做是普通的舞姬,几次意乱情迷后不愿与她定下名分,那就是对她无意。我确实真心实意,你又为何阻拦我们两个?!” 萧逐晨只觉得一口血就浮在自己的喉口,他看着唐乃发红的脸颊就贴在萧逐星的脸侧,此时顾不得许多,直接伸出手: “莫要胡言,把她交给我!” 萧逐星久病多年,此时哪里是萧逐晨的对手,然而眼睁睁地看着萧逐晨把唐乃从他怀里挖走,他的面色一变,突然咳出一点血。 萧逐晨一惊,下意识地停住手。 却看萧逐星面无表情地抹去嘴角的猩红,对准唐乃的唇瓣又印了下去。 萧逐晨眼睁睁地看着唐乃的唇瓣被染上了一点鲜红,一口血挤出了喉口,他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这个弟弟: “好、好,你、你,萧逐星,你真是好样的!” 萧逐星抬起头,将气息不稳的唐乃又抱在怀里,轻轻一叹:“兄长,我病痛多年,无法像你一般鲜衣怒马。她来到府里才觉得这方寸之间有些趣味,就连这一点情分,兄长也要剥夺吗?” 萧逐晨扶住树干,脸颊抽搐,他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。 几日前昏睡中的不安、遗憾此时化作千百倍的懊悔袭上心头。他当时为何没有早点看出来萧逐星的心思,若是他早想到萧逐星也会对白盈穗动心,此时又怎会让对方钻了空子?! 不,应该是白盈穗第一次要爬上他的床的时候,他若没有阻拦,又岂会给了萧逐星机会! 懊悔像是蛊毒吞噬他的心脏,他咬着牙,瞬间上前点了萧逐星的穴道,又将唐乃从他的怀里抱了出来。 萧逐星的唇瓣颤抖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:“萧逐晨,你胜之不武!” 萧逐晨不理他,用外袍裹在唐乃的身上,看她的胸膛还在颤】抖,身体还残存颤】栗,忍着要将她塞到怀里的冲动,将她倚靠在树上。 然后沉声叫来守卫。 当着所有人的面,他道:“舞姬白盈穗,因不敬冲撞了本王。明日一早……赶出王府。” 萧逐星的瞳孔一缩,兄长的意思是,以后他再也看不到她了?对方要硬生生将他和白盈穗分开! “至于二公子,将他带回去。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出门。” 即便萧逐星再不甘,也眼睁睁地看着唐乃离自己越来越远。 萧逐晨的胸膛一起伏,看着唐乃勉强睁开眼看他,于是运功帮她恢复精神,咬牙道: “明早我就把你送出去,我看你如何再与他相见!” 见谁呀…… 唐乃有了点精神,她想说话,却止不住喉咙里遗留的哽咽,于是小声问: “惩罚、惩罚结束了吗?” 如果说刚才萧逐星的出现对他来说的话,是重击,现在就是砒霜之毒了,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:“你认为……这是惩罚?” 唐乃瓮声瓮气:“很热、很凉,很还酸……能不能直接把我赶走呢?” 萧逐晨怒极反笑,磨】搓过她被兄弟二人吸】吮得发肿的唇瓣:“你以为你出了府就能逃得掉?你的‘惩罚’还在后面呢!” 唐乃有些困倦,她只好无奈地垂下眼。 萧逐晨地心脏一时酸涩一时冷胀,他低声道:“让北院的丫鬟接她回去。明早……就送她走。” ———— 萧逐星被禁足后,萧逐晨来到书房。 盯着摇曳的烛光,他捏了捏眉心。 他没想到只是想要一切如同记忆里那般地重演,但却出现了萧逐星。每次的记忆重现,都有旁人介入,他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?温泉之后为何记忆碎片都断掉了…… 他深吸一口气,此时两个黑影落了下来,原地待命。 一是刚结束禁足的流云。 二是找唐乃不成,却听到风声对一切有了猜想的乘风。 两人单膝跪地,对视一眼,皆复杂地转移了视线。 萧逐晨面上瞬间回复了漠然,只是声音残存着沙哑,显示他刚才心境的起】伏十分之大: “那几个刺客如何了?” 流云见萧逐晨的面色严肃,但莫名觉得定然不是因为刺客之事,他心中有些不安,道:“属下刚出暗室。尚未详细了解,只是从侍卫口中得知……他们有几个已经咬舌自尽了。” 萧逐晨眉眼沉沉:“这些人有备而来,守卫无法应对。那这件事就由你办,能问出多少就问出多少。莫要让他们死了。” 流云下意识地道:“是。” 只是刚起身,他想到府中的大乱,还有几个守卫面色微妙的模样,欲言又止。 “还有事?” 萧逐晨问,流云瞬间低头。 “无事。” 他刚要走,萧逐晨就道:“流云,莫要忘了我对你的命令。” ——以后不能再靠近白盈穗。 流云的喉咙一动,咬牙低头:“是。” 流云走后,乘风眸光闪烁。 萧逐晨这才揉了一下眉心。 “乘风,明日一早,你就跟在白盈穗的身后。若有人接应她,便可报告给我。若无人接应……你就将她引到城外的庄子。那是我本打算分府后,日后的住处。再找几个人伺候她。莫要让府中人发现,特别是……二公子和流云。” 乘风一顿,王爷是打算将白盈穗安顿在日后的“家”吗? 若真是一个普通的舞姬,为何如此重视? 想到刚才几个守卫模棱两可说什么“二少爷”、“发怒”、“温泉”,他内心一动。 “王爷,恕属下无礼。是否是因为白盈穗冲撞了二少爷和您,所以就把她送走?” 听到“二少爷”这三个字,萧逐晨的额角下意识地一抽,他沉着脸道: “莫要多问。我让你送她去山庄,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。乘风,对此事本王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,不要再让本王失望了。” 乘风一惊,瞬间低头: “谨遵王爷命令。” ———— 夜半,唐乃被擦了手脚,被塞进了暖烘烘的被褥里。 身体被一冷一热地一激,瞬间就没了力气。她缩在被褥里,察觉到是寒蝉在身边,想到明日就会离开了,于是瓮声瓮气地说: “寒蝉,我明日就要走啦。” 寒蝉碰了碰她的额头:“我听到了,他们说你对王爷不敬。” 唐乃有些羞愧:“我做错事,不能再待在这里了。” 寒蝉的声音变得飘忽:“在泥潭之中,选择沉沦还是孤洁,都没有不同。” 唐乃勉强掀开眼皮:“你说什么,我听不懂啊。” “以后我们也许还会再见。睡吧。” 唐乃闭上了眼。 只是半梦半醒间,觉得自己的被褥很沉,她缓缓睁开眼,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头。 冷寒的月光射进来,落在对方挺直的鼻尖上。她没有感觉到害怕,勉强睁开眼认人。 “你是谁啊?” 对方顿了一下,发出熟悉的声音:“刚在温泉见过,就忘了?” 唐乃一愣,是萧逐晨的声音。 他怎么来这里了呢,是还在生气吗?他说惩罚还没有结束,所以要趁着她离开之前把她犯过的错都罚过一遍吗? 唐乃摇了摇头,颊肉在枕头上微微一动:“没忘。你是萧逐晨。” 萧逐晨的呼吸微微变浅,像是野兽在吞下猎物前的隐匿,他低声问: “但是我忘了……我和你说那么多的话,因为太过生气,已经快忘得差不多了。” 他的话好多……唐乃想把脸埋进被褥里,但是却被对方用指尖挖了出来。有些陌生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: “现在告诉我,我和你在温泉里都说什么了?” 唐乃困得眼帘沉重,思绪像是断断续续发亮的灯泡。她缓缓地回:“你说以后不让我再爬床了。” “还有呢?” “还有……以后还会惩罚我。” 她垂下眸子,有些发肿的唇瓣露在被褥外,微微动了动:“即便出了府也会惩罚我。” “怎么惩罚?”对方的呼吸一窒:“刑罚?还是禁足?” 唐乃有些困倦地摇头:“都不是、都不是……你要惩罚我吗?可是我好困。我先睡你自己动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