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颤栗,已什么都说不出来了,只是断断续续道:“别……别离开我。” “不离开你。”李治烽答道,继而猛地把游淼按在床上,抽出湿润的*,再一顶到底。 游淼:“啊!” 李治烽把被子带起来,裹着二人,将他们*的身躯盖着,以唇堵住游淼的唇,反复抽|插,顶得游淼不住*。片刻后游淼满脸*,就要撑不住时,李治烽稍停片刻,游淼又说:“上京了还是这么……你陪着我……” 82、卷二 蝶恋花 (二十六)上 “会陪着你的。”李治烽亲吻他的唇,小声答道。 游淼道:“我不娶媳妇了……” 李治烽:“你就是我媳妇……” 游淼听到这话时,心里刹那就软了,李治烽紧紧抱着他,两人毫无隔阂,完全贴在一处,游淼失神的双目看着床顶帐子,感觉到李治烽在他的体内肆意冲撞。 足足一夜,游淼直到天亮时才和李治烽分开,两人身上全是汗水,却依旧互相抱着。鸡鸣时,李治烽抽出揽着游淼的手,游淼立即就醒了,一手下意识地拉着他手腕,迷迷糊糊睁眼。 “不走。”李治烽说:“收拾东西。” “唔。”游淼嘴上答应,却整个人缠了上去,抱着李治烽的腰不松手,咂嘴说了句梦话,李治烽莞尔,看了他一会,也不下床了,侧身把游淼搂在怀里,外头穆严在问:“少爷。” 穆严也长大了,带着变声后公鸭一般的嗓音,长了些胡子,为人处世也老成厚道了些,恭敬道:“张文翰上过坟回来,已在外头等少爷了。” 李治烽说:“让他先等着。” 穆严应了声是,游淼连听都听不见,只是抱着李治烽睡。 少顷低沉的声音在外间说:“少爷。” 这次是程光武来了,站在走廊里禀告道:“舅爷正吩咐摆饭。” 李治烽答道:“让他先吃。” 程光武走了,直到日上三竿,这次是穆风来了,只是守在外面不作声。 李治烽:“什么事。” 穆风:“游家的大少爷来了。” 李治烽:“让他等着。” 游淼睡得正香,感觉到李治烽在吻他,初睡醒时鼻息交错,肌肤一时灼热,不住摩挲,两人又是赤条条地缩在被窝里,便渐渐醒了。初始尚半在梦中半醒着,李治烽又把他压在身下,那*顺势*,游淼睡得不住咽口水,意识朦胧间抱着李治烽,让他一下下地干自己。 “醒了……”李治烽小声说。 “唔……”游淼艰难吞咽,睁开眼,李治烽动静地吻了上来,唇舌交缠,游淼一下情难自抑,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。李治烽又说:“醒了没有?” “啊!”游淼感觉到李治烽顶到自己阳心,舒服得呻吟出声。 “醒了?”李治烽轻轻*,一边问道。 游淼睁大了眼,眼里全是雾水,两人一边亲嘴,一边纠缠,直到李治烽把游淼顶到*,游淼又*一次,感觉到李治烽插在自己体内的*阵阵发涨,抽出时在股间摩挲,黏糊糊的,便知他也*。 “什么时辰了。”游淼头昏昏,又清醒了些。 “快午时了。”李治烽亲亲他的唇,说:“你哥来了,在外头等着。” 游淼一个激灵,全醒了。 游淼:“东西收拾好了没有?” 李治烽:“还没,你不让我走。” 游淼啼笑皆非,说:“快快,说好今天上京的。” 李治烽嗯了声,起身去拿干净单衣,游淼说:“少几车?” 李治烽:“送人的礼还没装。”继而拿着衣服给游淼穿上,自己依旧赤条条的,游淼伸手*那半软着垂在胯间的那话儿,跟驴马的那话儿似的,只觉口干舌燥,有点气虚。 “昨晚做了几次。”游淼道。 “四次。”李治烽说。 游淼心道怪不得,行房过度还是伤身,但这也好几年了,天天与李治烽睡着,就是忍不住,这家伙实在是精力旺盛,总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。 李治烽照顾完游淼,自己穿衣服,游淼心中一动,又伸手去搂他脖子,在他脸上依恋地亲了亲。李治烽侧头看了游淼一眼,两人暖唇相抵,亲昵了一会,游淼又把李治烽按得躺在床上吻他。 李治烽:“还要?” 游淼摇摇头,他也没力气做那事了,只是单纯地想亲亲他,两人又吻又摸了一会,游淼起身吁了口气,彻底精神了,把李治烽从床上拉起来,说:“起床罢。” 李治烽带着笑意,穿上外袍出房去,小厮们便纷纷进来服侍,穆严穆风两兄弟亲自过来给游淼梳头,地下站着一溜小厮,都是后来的。乔珏性喜天文术数,便按着诸天星辰给这班小厮起了名字,从左到右分唤作长垣、惟真、进贤、摇光、少微,最大的长垣十八岁与游淼同年,最小的少微十六。有些是佃户送进沈园来伺候少爷,以期赚点小钱拿回家去,有的则是李治烽使银钱从扬州、流州与苏州买回来的。清一色剑眉星目,模样端正,平素也会跟着李治烽习练射箭以强身健体,学武之人哪怕只会个皮毛,看上去也和其它大户里的家丁有区别。游淼不喜那獐头鼠目的少年,便把麾下小厮们教得一身武人之气,各自衣袍笔挺,进来便分列两旁,各自做事。 穆严给游淼梳头,穆严则递过牙石,游淼含着漱口洗牙,茶水端上来,游淼喝了口,问:“外头等着多少人了?” 穆风道:“舅爷与张文翰陪着游家大少喝茶说话,午饭还没摆上,光武在二门外守着车。” 游淼昨夜已和乔珏商量过,上京应考,不想带太多人去,出行若是一群小厮跟着,浩浩荡荡的上路,未免太过铺张声势,进了国子监也容易被人议论,上路时让李治烽跟着即可,待得有了宅子,再写信给乔珏,打发人进京伺候不迟。 “少爷一走。”惟真道:“可就没事做了。” 几名少年都是笑了起来,游淼懒懒道:“来日还有折腾你们的地方呢,白日间让程光武带着你们练习箭法,可别懈怠了。” 年纪最大的长垣躬身道:“那是自然的。” 少微笑吟吟道:“少爷进了京,啥时候也带咱们去看看呗。” 穆风单膝跪地给游淼整理袍角,穆严又吩咐道:“把羊脂玉的腰坠子拿过来。” 一名小厮打开盒子,里面是块晶莹白玉,游淼最喜欢这块玉,穆严躬身把腰坠系上,游淼对着镜子左看右看,说:“成啊,等诸事顺遂了,在京城买间宅子,带你们玩玩去。” 游淼生性随和,平日也不和小厮们讲规矩,把这一众少年惯得无法无天的,少年们便纷纷笑着过来给游淼行礼。 外头乔珏的贴身小厮来了,站在走廊里,说:“舅爷打发小的过来问问,午饭想吃什么酒。” 83、卷二 蝶恋花 (二十六)下 游淼说:“拿一坛地窖里的竹叶青给我哥就成。” 那小厮去了,游淼一身锦袍理毕,抬脚迈出房去,小厮们分成两队跟在游淼身后,众星捧月一般穿过走廊朝正堂走,过花园时李治烽几步过来,与游淼对视一眼。 游淼:“收拾完了?” 李治烽略一点头,走在小厮们最前面,浩浩荡荡,前呼后拥地进了厅堂。 游淼这些年里身材长高了些,直是玉树临风,翩翩公子哥一名,被孙舆按着学读书,学做人,经这许久,从前撒泼耍滑的一副小无赖模样已褪去,换作读书人掩不住的书卷气,然而又因平日里习武,眉目间自有种武人的不羁洒脱,两道清皓眉毛下似乎压着掩不住的锋芒。 乔珏、游汉戈与张文翰正坐着喝茶,见游淼来了便笑道:“今日起得这么晚。” 游汉戈道:“弟弟。” 游淼略一点头,坐了主位,笑道:“今天得出行,舍不得家里,便贪睡了些时候,先开饭罢,都饿了。” 家中下人进来摆饭,一桌菜琳琅满目,家中有外人留饭时李治烽便站在游淼身后布菜斟酒,游淼说:“大哥也上京去么?” 游汉戈自嘲道:“不了,还是老实在家里呆着罢。” 张文翰道:“朔方兄都是举人了,又读了好几年书,怎不去应考?” 游汉戈说:“今天是爹特地交代我,过来送你的,这几年里虽然有读书,但终究还是不行,而且家里也没人照料。” 游淼听了这话,只是点了点头,他已不再像从前般敌视游汉戈,虽然自己的江波山庄比不过父亲茶山,但自给自足也是够的。数年中游德川从不提家产一事,游淼也懒得去问了,便当做不知道。 乔珏指头在桌上敲了敲,小厮斟上酒来,乔珏便笑道:“汉戈与我脾气差不多,都不喜读书做文章,在家里经商也挺好。” 游淼嗯了声,乔珏道:“来,淼子,愿你得文曲保佑,点个状元回家!” 数人大乐,游淼端着杯,侧头带着笑意,看了李治烽一眼。 李治烽拈起个杯,游淼将竹叶青倒给他一半,游淼又朝张文翰说:“张二,你可也得好好考。” 张文翰笑着点头,说:“我没状元的命,只盼中个贡士,就不给少爷丢人了。” 游淼道:“读到哪算哪,走到哪算哪,大家干!” 数人一饮而尽。 酒饱饭足后,游淼带着点醉意出了山门,沈园里所有下人都出来相送,整个江波山庄得知少主今日上京赴考,都是拖儿带女,老幼相携,来要个彩头。 游淼终于觉得有点怂了,到处都在说恭祝少爷,祝少爷金榜题名之类的话,游淼只恨不得快点钻上车去。乔珏笑着给佃户们散封儿彩头,李治烽在大门外套好马车,长垣与少微各驾一辆车等着。 “好了好了。”游淼笑着说:“都回去罢,一定金榜题名的,一定!” 游淼这些年里经营山庄,为人宽厚,凡是拖家带口来投奔他的,他都会给口饭吃,乃至今日要上京,佃户们站了将近半里地,只十分舍不得他。 游汉戈走到车前,又朝游淼道:“弟弟,这是爹让我给你的。” 游汉戈的小厮捧着个沉甸甸的雕花盒子过来,游淼打开了看了眼,里头全是巴掌大的方盒,当即明白了,都是贡茶。光是装茶叶的檀木盒子,就已价值不菲。 “放车上罢。”游淼点头让李治烽带上。 游汉戈又说:“这里是哥哥的一点心意,知道你不缺银两,但这些轻巧,你带在身上,有个不时之需,也可防身。”说着递给他一个小袋,游淼掂了掂,手指摩挲,知道里头都是金箔。 “你呢?”游淼正色道:“大哥,你读了这几年书,就不想上京去么?” 游汉戈自嘲笑道:“不行,哥哥不是那个料,能考个举子就心满意足了。” 游淼打趣道:“你就当是上京玩一玩嘛。” 游汉戈凑到游淼耳畔说:“真的不成,去会试也是给咱家丢人,你不知道,乡试那会,是爹请了夫子,照着作了文章,我一笔一划摹着背下来的……” 游淼听到这话,登时神情说不出的古怪。 游汉戈又笑道:“去罢,考个功名,来日也好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。” 游淼点头,上了车去,春夏交接之际,青绿色的麦浪一波一波翻滚直接天际,他坐在车里,眺望江波山庄,眺望沈园,眺望他的家……直至再也看不到。心中无限感慨,倚在李治烽怀里。 “在想什么。”李治烽说。 游淼:“在想我哥。” 李治烽:“你哥?” 游淼哭笑不得道:“我说他怎么才读了几个月书,字儿都认不全就能考上举子呢!原来是请了夫子写一篇出来,死记硬背摹的!” 李治烽嘴角抽搐,游淼又道:“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,难怪我先生不待见他。” 马车的前窗开着,赶车的长垣回头笑道:“少爷这次上京去,可就凭的真才实学了,一定中榜的!” 游淼心里实在没个底儿,虽说跟着孙舆学了这三年,该读的都读了,但也拿不准自己究竟到了哪一步,是能考个贡士呢,还是能当个进士,又或者金榜题名,果真点中状元?孙舆说过,他读了这些书,但要得状元也是不可能的,当个进士就满意了。 “咱们带了多少钱?”游淼心中一动,出行居然忘了问银钱这等天大的事。不过山庄里的账,出入都是李治烽与乔珏,乔珏管外费收支,李治烽打点府上花用,游淼每月得个总额就行,大部分时间都是过耳就忘,依稀只知道自己有五千多两银,四仓几十万斤的粮食。想必上京是头等大事,纵是他粗心忘了过问,乔珏也必然给他换好银票。 李治烽答道:“年初我到扬州去兑了二千两银票,都带在身上,乔珏又拿了三百两现银在箱里,够你花用一年了。再买奴时,记得还价。” 游淼未料李治烽还惦记着当年这事,忍不住大笑,靠在李治烽身上把他又揉又按的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 李治烽又说:“